屋内温暖如春,沸腾的炉火上正煮着一壶老酒,徐子陵视滚烫的铜把手如无物,提起酒壶倒满一碗酒,一口饮尽,吐出一口热气,苦笑道:“眼下洛阳形势之紧张超乎任何人预料,中土关外的各方高手都汇聚过来,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死伤无数的大混战。”

        跋锋寒乃天生的战士,感兴趣道:“哦!都来了那些人?”

        徐子陵屈指说道:“那些不出名的和还没冒头的先不提,单是现在明面上能打探到的就有林士弘手下国师崔绝秀,窦建德麾下头号大将刘黑闼,刘武周手下大将宋金刚,瓦岗寨徐世绩和咱们的老朋友美人儿军师沈落雁,岭南宋阀地剑宋智,银须宋鲁和宋师道,宋玉致兄妹,独孤阀尤楚红和她的孙女独孤凤,还有巴陵帮萧铣也秘密派出了人手,另外东突厥的‘龙卷风’突利,国师赵德言以及武尊毕玄的两个弟子,西突厥国师云帅和他的女儿莲柔公主,吐谷浑王子伏骞,据说太原李阀二公子李世民,也正朝洛阳赶来,估计不日即到……。”

        寇仲听得目瞪口呆,仰头呻吟道:“我的老天,一想到这么多高手都是咱们抢夺和氏璧的对手,我的头都快变两个大了。”

        跋锋寒摇头提醒道:“万勿用‘抢’这个字眼,据闻师妃暄乃是慈航静斋历代以来最为出色的传人,剑法之精湛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单是要胜过她就很困难了,何况还有宁道奇为她护道,当世之间,只怕没有人能从其手中抢夺和氏璧!”

        寇仲愕然道:“老跋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为何说出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儿来?”

        跋锋寒耸肩道:“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或心存胆怯,而是我跋锋寒向以挑战毕玄为最终目标,是以更深知同毕玄一个层次的宁道奇的可怕!”

        “毫不客气的说,若当初大漠内是毕玄亲自来追杀我,我断无逃出生天且进抵中原的道理。”

        寇仲拍着跋锋寒肩膀,大笑道:“老毕以后定会因小视了跋兄你,而生出痛悔懊恼之心。”

        跋锋寒像是对待挚爱情人般抚摸过腰间所悬斩玄剑,冷峻如大理石的脸庞上斗志昂然,自信道:“总有一日,我会令斩玄剑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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