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霖扭头看见是蝴蝶,低低应了声:姐姐,你怎么来了?

        蝴蝶就在他身边轻轻坐下,目不转睛看着他,心里着实有些难受,就这些时日不见,当初多么鲜亮活泼的一个男孩,转眼都瘦脱了形了,眼眶都眍?了下去,眼珠直愣愣的,一点不似之前每次看见他时那般明眸善睐的。

        原本看不见的颧骨都凸了出来,那丰腴俊美的脸庞,像是被什么一点点吸干了里面的血液,有些变形得可怕。

        那眉眼,多么俊秀的眉眼,完没了生气,这还是一个正当华年的男孩吗?

        蝴蝶看了一阵唏嘘,一阵心凉。

        有时候情绪的确是会被感染的,蝴蝶原本心情挺好,中午吃了一大碗滋味鲜美的响油鳝丝,还有味道恰到好处的糖醋小排,以及油水润足的罗汉什锦,胃里很充盈,很饱满,所以心情很好。

        但眼下,看着毕霖这副糟蹋了不成样子的模样,就像是个已经了无生念的弃世者,万念俱灰,心底里莫名其妙也悲戚起来。

        蝴蝶慢慢伸出手,试探性地按在了他的手上,他完没有反应,蝴蝶就顺势捏住了他的手,手指冰凉冰凉的,一点暖意都没有。和他的脸一样,也是无血色。

        蝴蝶勉强忍了忍,说:姐姐也是好久没见你了,你不会怪我吧?你知道,姐姐有个男孩要照顾,所以不能一直到花坞蘋汀去看你。

        毕霖忽然咧嘴笑了笑,笑得很是凄惨,甚至比哭还难堪,说:我知道,没事,我也很久没回花坞蘋汀了。我都不在那里上班了。以后也不用去了。

        蝴蝶听闻,忽然心一紧,干什么要引导到那里去?提到花坞蘋汀不是莫名重拾伤感?蝴蝶一时很自责,很心揪,深怕因此又让毕霖痛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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