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妈妈还送给了蝴蝶一条丝巾和一件新编织的白色毛衣。

        蝴蝶并没放在心上,那条丝巾上班戴时被眼毒的单位同事认出说是一个顶级名牌,这一条丝巾就价值不菲。后来蝴蝶就再也不戴了,收藏到了衣柜里,如今只是成了念想物。

        “去你哥家?这个,这个不太好吧?”蝴蝶觉得自己说得都有些结巴。

        “今晚有个烧烤。”庄有生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你既然想请我吃饭,我想不如叫你来一起吃烧烤算了。也算是你还我人情了。”说着,他扭头看着蝴蝶。那眼神那么专横,那么肯定,显然已经不容蝴蝶再做任何改变。

        蝴蝶坐在车子,半晌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好在他开车很专心,也不同她说话,一路上一路沉默。

        蝴蝶暗暗叹了口气,想:这算什么事情?这样莫名其妙跑到人家家里去吃什么烧烤?他哥家人还不认为我们是那个什么?

        蝴蝶简直就不愿想下去,太丢人了。好在如今的蝴蝶毕竟成长了许多,不会再像当年那般任性而为了。

        虽然心里满满的不痛快和别扭,但面上依旧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叫翻江倒海,一脑子在折腾,见了面多尴尬,人家哥嫂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一起吃饭多拘束等等,越想越别扭。

        忽然,庄有生瞥了眼她,轻声问道:“想什么?”

        蝴蝶猛地悟过来,说:“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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