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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李登刚刚去后院探望过正在休养腿伤的万长宁,此时才刚刚回到正厅之中,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便被门外那场‘连哭带唱’的嚎丧戏码给惊了一个心烦意乱。

        “李福!门外何人喧哗?”

        喊了没过多久,丞相府的大管家李福,双手捧着一个盛满热水的铜盆,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正厅之中。他把铜盆放在接手桌上,又浸湿了面巾递到李登手里:

        “回老爷,门外跪着一个一身素衣孝服的青年人。方才我已经问过门房了,门房说他自称从大荒城来,是您族中晚辈,这次是千里迢迢赶来报丧的……”

        “胡闹!老夫人早已仙去多年,如今大荒城中根本就没有……等等,门外那青年看起来大概在什么年纪?”

        “……我瞧着约莫在三十岁上下……”

        李登想到了昨日在沈宅之中听到的一些秘密,于是略一思忖便站起了身,走出正厅门口。

        “你……是谁家的人?”

        任是谁大早上起来,家里就来了这么一出‘丧种拍门’,也会觉得有些丧气。更何况如今跪在李登面前这个青年男子,虽然称不上是面目可憎,但就那副长相也明明白白地刻着‘小人’二字。李登原本并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也逐渐相信了‘相由心生’这句古话’。

        “祖爷爷啊!重孙儿我是李皋李老祖那一支脉的子弟。这次也是受李老祖之命,前来奉京城报丧的呀……呜呜呜呜……”

        若是真如这贼眉鼠眼的男子所说,他在李登面前自称‘重孙’,还真就攀得上他这门‘大辈亲戚’。皆因为李家的嫡系血脉,年幼之时大半都需习学文武两道,因此成亲育子的年纪一般都要晚上一些;多少年的代差传到今时,李家嫡系子弟的辈分,自然也就比旁支别系高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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