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宫女下去,叶阳方觉……自己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假装镇定自若。

        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好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也知道自己如今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困局——哪怕最初封栾曾说过愿意放他出宫,他也相信若自己执着坚持要离开,封栾应当也不会阻拦,可如今……

        他离不开。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冠冕堂皇的借口,告诉自己留在宫中是担心封栾中毒,是害怕沈少珩等人惨死,可他也知道,若一切要发生,就算他留在宫里,他也阻止不了什么。

        借口。

        一切不过都只是他试图用来欺骗自己内心的借口。

        而今的他,如同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甚至只差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再推他一把,他大概便会直接放弃所谓的心中坚守,直接倒向自己从未想过的那一方。

        这让他有些害怕。

        在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对于未来美满生活的期望,无非就是赚点小钱工作稳定,再结婚成个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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