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院中的君怀琅也没想到,巡抚府的屋顶竟会被冲垮。

        说来,巡抚府也建了有些年头了。历任巡抚都在这里下榻,住个两年便又搬走,紧跟着又要迎接下一任,故而少有人会专门修整它。

        到了今年,雨水从一开春便充沛极了,屋顶的缝隙里都生了青苔。今日再教雨骤然一冲,便将他屋顶的瓦片冲坏了些,雨水顿时漏到了房中。

        这下,满屋子长安来的下人都乱了手脚。

        正在众人又是堵屋顶、又是抢救物品的时候,拂衣匆匆跑了进来。

        “少爷,王爷来了。”他说道。

        君怀琅此时正站在旁侧看他们补屋顶,闻言侧过头去,就看见薛晏在廊下收了伞,从一片灯火朦胧的夜色里走了进来。

        他抬头,先往君怀琅的屋顶上看了一眼。

        屋顶被淋坏了好几处,雨水连着檐上的积水,簌簌地往下流,将屋里的桌椅、床帐和地毯都淋湿了不少。房中的丫鬟小厮们显然也没什么经验,此时忙里忙外的,乱成了一团。

        而站在旁侧的君怀琅,虽仍是那般安静清冷的模样,但也能看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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