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舟醒来的时候,鼻尖还裹着昏迷前的兰香,睁开眼一看,才发现晏珏又把他的外袍脱给了他,袖口还是他刚刚撕裂的那样。

        零碎的枯枝和杂草勉强支撑起了一团篝火,不甚明亮地跳跃着,晏珏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和衣而眠,火光忽明忽暗地映着他苍白的脸。

        之前牧烟灵基爆炸的时候他离得最近,或多或少肯定受了些内伤。

        秦宿舟靠近了看,他的眉头紧紧锁着,失了血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副蔫哒哒的样子,怪不像样。

        他盯着那张楚楚可怜的漂亮脸蛋,挣扎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往那团小小的篝火里添了些灵力,让它烧得旺些,又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给他轻轻盖上。

        殊不知,秦宿舟的手指刚一碰到他,晏珏就猛地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瞳仁就像一面镜子,不带一丝情绪地盯着他,陌生得让秦宿舟心底蓦然腾起一股寒意。

        只是片刻之间,晏珏眨了眨眼,淡漠就全部如冰化水地被瞳中的热切融化。

        “师兄,你醒啦?”

        “啊,嗯。”秦宿舟把袍子扔给他,“我不冷,你下次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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