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再也忍不住了,趁着明辞越背对自己,把眼睁开了一条缝,望见了一抹红。

        黎婴……爱妃拿安胎药,他拿安胎药做什么?

        纪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无语。若不是知道黎婴是男的,他还真以为自己头顶绿了。

        剑柄在明辞越手中发出了可怖的嗡鸣,半晌,点了点头,“恭喜。”

        黎婴皱了皱鼻子,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茶水杯里,还有几颗枸杞停留在其中,这气味他细细辨认,像是西漠的某种……他蓦然瞪大了眼,望向床榻内侧那个被大氅覆盖的瘦小身影,下意识地撇了撇猩红色的摇曳袖摆,步步向前。

        只是黎婴愈靠近半分,明辞越手中的剑就出鞘半寸。

        引得他的目光不由得在茶杯和明辞越之间来回逡巡,半晌,像是确定了什么,凤眸一眯,笑得阴恻恻的。

        “皇叔拦的是谁,是臣妾,还是……”黎婴将手搭在剑刃上,把刃尖拉向了自己的小腹。

        明辞越表情出现了片刻的犹豫,也不惧会伤到他,猛地一抽剑,剑入鞘,人仍然带着冷冽的寒意站在原地,半步不肯让开。

        黎婴无所谓地笑了笑,绕开他走到天子枕畔,动作柔和而亲昵地牵起了纪筝那只仍搁置在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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