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看见前方亭子上刻了三个字“邯郸亭”,刻意停下脚步,看向李骘玖:“世人传言皇上和太后不睦,因而连太后这些年在万安寺礼佛都不管不顾。可臣妾也是这几日才知道,原来皇上每年都会微服来见太后。皇上如此孝心,却从不让旁人知晓,为何?”

        李骘玖只是平淡道:“朕久居宫中,每年出来偷个闲罢了。”

        朝夕看着他一笑,伸手轻轻点了下李骘玖的鼻梁,好似十分亲昵的模样:“您总是这样,将自己藏得牢牢的,我都快要习惯了。分明是牵挂太后,却又不想让太后卷入这些朝政之中,故意让太后淡出众人视线,如同隐居。那些个纠缠人的让人头痛的事情,便都只冲着您一个人来。朝中错综复杂的局势,您就自己盘桓着,您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她话中的称谓有所变化,没再叫他“皇上”,李骘玖不知是没发现还是什么,竟也没有点出来,仍旧是淡淡的模样:“不过是你自己臆想。”

        “是,便就当是我的臆想了。”朝夕抿嘴,放轻了声音:“其实……朝家不难稳,我会帮您。”

        她眼神坚定,看起来像是在认真的许诺些什么,李骘玖一时看她这样的眼神有些出神,只是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气氛。

        那几个侍卫反应极快,抽出刀刃迎向扑面而来的暗箭,李骘玖见情形不对,翻身上马,将朝夕也拉上马:”我们走。“

        朝夕在他身后微微发抖,一双唇早已没了血色。那剑仿佛长了眼睛,一路跟随着他们,终于到了陡峭山路时,一支箭没入马身,两人从马上摔下。

        李骘玖不知是这种事情遇多了还是反应实在够快,一刻也不停,拉着朝夕进入及人高的灌木丛中,他轻声道:“身后有脚步声跟着,你抓紧我的衣袖,不要同我走散。”

        朝夕心想他还算是有些义气,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轻颤,李骘玖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那声音紧赶慢赶,像是在驱逐着两人,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才逐渐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