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把他的袖子往后褪,急急忙忙地看他到底伤得怎么样,结果仔细一看,连一颗血珠都没有冒出来,甚至都找不到刚刚扎到他那里了。

        杨枝抬头看图南,一时间莫名生出了些野火:“我扎你哪儿了,分明没有扎进去,你刚刚叫什么叫?”

        图南双眼无辜地看她:“我也没说你扎进去了,只是在外面扎得有些疼而已。”

        杨枝更气了:“你天天练剑伤过那么多次也没听见你哼一声,我扎一下就反应这么大,你拿我消遣是不是?”

        图南否认:“我没有。”

        这么说着,他居然嘴唇一弯,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只是没想到你慌成这样。”他平日里极少笑,这样偶然笑了一下,看起来居然带了一丝少年人的俏皮。他这些年和人相处得多了,心性比小时候要活泼些,只是不常在外人面前显露。

        但这个时候他这一笑,看得杨枝更不高兴了。

        她低下头,不想看他,狠狠地拍了他胳膊一下:“放好!我继续缝。”

        “哦。”图南这才乖乖地又把胳膊伸给了她。

        杨枝缝了一会儿之后就缝完了,她和图南交待好回去要收拾东西,后天一起下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赶他走了,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最后只能懊恼一叹,躺到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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