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到事务所,戎毅就接了个交通肇事逃逸的案子。

        当事人怀胎七月,孩子被撞得早产,现在还在医院恒温箱里。

        戎毅去到医院,特别是当她看到那被撞伤的产妇,每次聊到这个案子就忍不住痛哭流涕的样子,都觉得莫名烦躁。

        “月子里不好哭,伤眼睛。”戎毅等那个产妇哭了好一会儿,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产妇的妈妈也劝着,然后问:“警察说那人这两天已经从国外回来了,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我们家这种情况,算是重伤了吧?”

        戎毅“嗯”了一阵儿,然后还是直白地说:“应该是构不成重伤这一说法的,毕竟,被撞的是你的女儿,她人没有大事,就不能以重伤来说。”

        “什么?这都不算重伤?我女儿都被撞得早产了,我那外孙女还在儿科观察抢救,这都不是重伤?难不成非要死了人才算重伤吗?”产妇的妈妈也激动起来。

        戎毅其实很想告诉她,即便是你的外孙女真的怎么样了,只要她被撞的时候是在肚子里的,那都不能作数。但戎毅想,如果现在就这么跟她的当事人说,保不齐自己就要被轰出去了。

        “这个还是要等医院的检查和开具的医疗证明,你们不要急,既然我接手了你们的案子,我就会负责到底,尽可能让这个案子有个让你们满意的结果。”戎毅原本是想劝说他们家接受对方的补偿的,不过就从这家人的衣食住行上看,倒也不是那种缺钱的家庭,所以自己这话现在说了也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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