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要不离婚吧”,越灵犹豫着将心里的话说出口。虽然越诗言语中把很多地方隐晦着带过去并没有明说,但越灵不笨,她已经能够大致推断出这几天自己妈妈身上发生的事情。

        她继父王建业自学校停课后便给人送礼,帮自己活动了个街道民政干事的职位,他儿子王兆衍前两年初中毕业后本来是要按规定下乡的,但王建业找了关系把他送到木料厂当学徒工。

        今年王靖雯和越灵都初中毕业了,王建业却处境不妙,没法再给他女儿找份城里工作让她顺利留城,便想着让越诗从塑胶厂早退,把工作留给他女儿王静雯。越诗当然不愿意,她自己也就越灵一个宝贝女儿,工作当然是给自己女儿的,不然越灵就得下乡了。

        于是两人僵持着,谁都不愿意让步,王静雯听说继母不愿意让她接替工作,整日在家里也是阴阳怪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离婚,当然要离婚!”越诗斩钉截铁道,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不离婚留着过年吗?不仅要离婚,离婚前她还要送王建业一份大礼,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点他的底细的。

        说来这个陌生的时代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男女感情不顺可以离婚,不像她那个时代,和离牵扯到父母宗族,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而且就她所知,这两年因为全国特殊运动的原因,子女和父母断绝关系、妻子和丈夫离婚划清界限的例子比比皆是,甚至国家还鼓励这样做。

        你既然把事情做绝了,就不要怪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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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往日情分,这是王建业应该得到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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