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天性风流,半夜闯入一个女子深闺,忍不住调戏一番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遑论她儿贵为皇子,便是真想在婚前荒唐做实,那宁汐也得咬牙受着。

        行这事吃亏的只有女子,皇后当然不会计较在乎一个卑贱的外人。

        皇后神情湛湛,想问的是:“你答应过本宫,想办法离开靖王,如今却反悔了?”

        虽然她面上应承了萧景然的婚事,是为了不过于寒儿子的心,免得双方撕破脸皮,惹萧景然怀恨在心,间接影响俩兄弟的情谊,叫六子和太子离心离德。

        她便把希望还寄托在宁汐那。

        说白了,便是希望她这边□□脸,宁汐唱白脸,誓死别依从六子,给圣女腾出正王妃的位子来。

        遭质问,宁汐乖顺垂眸,将眼底丝丝委屈竭力隐藏:“娘娘,您清楚殿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我不是反悔,实在是无力反抗。娘娘监视我的人应当得知,民女想过各种办法避婚,还去央求安阳王世子助我逃走,怎知被殿下半道上给捉了回去,对我防备跟恨意更深。”

        皇后不住嗟叹轻微的点头,连她都奈何不了六子,遑论这丫头片子,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不如,我便从了殿下,”宁汐道完这句,紧接着小脸迸射寒意,信誓旦旦道:“但他绑架我父,折辱于我,民女对他恨之入骨,唯愿暂时屈身侍主,做皇后娘娘的耳目。若博得娘娘满意,还望娘娘替我寻到父亲,救我脱离苦海。”

        烛火灯芯晃了一晃,皇后蓦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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