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整座皇城都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极目望去,雪白的景致华而不俗,清而不寒。

        在宫殿偏僻的一角处,灰棕色的矮房上挂着写着‘浣衣局’三个字的牌子,这牌子不知挂了多久,上面的漆都已经没了颜色。

        一个穿着宽大棉衣的小宫女,抱着一大摞比她都要高出去许多的脏衣服,向内院走去。

        浣衣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弯弯绕绕的走廊将整个院子隔成了几个部分。

        小宫女小脸冻得通红,她抱着衣裳一路走到最里面,二话不说将衣服扔到地上,然后搓着快要冻僵的手,不悦的嘟囔道:

        “又这么多,明明昨天都已经洗了一遍了,今天又拿了回来,一看她们就是诚心的!”

        看着小姑娘气哄哄的样子,坐在水盆边的覃年年不禁浅浅一笑,安慰她道:

        “我们做的本就是洗衣服的差事,就算不洗这些也要洗其他啊。”

        说着她扯过一些暗红色太监服,放到自己的盆子里。

        看着覃年年这副任劳任怨的样子,那个小宫女更加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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