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上好的银骨碳烧的通红,窗子开了一道缝,纯白的雪花大概也是贪恋屋内的温暖,不断从缝隙往屋子里钻,只是还不等它们触碰到那点温热,就早已化成了水。

        失去了厚实的棉被,石安秋身子很快又抖了起来,冷白的皮肤烧的发红。

        覃年年让人给她换了盆温水,浸湿汗巾后,开始不断的在他胸口、腋窝、肘窝、手臂内侧,还有手心和额头擦拭。

        隔一会儿就擦一遍,这一擦就擦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覃年年手臂酸痛,她才停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他的呼吸平稳了一些,热度也渐渐下降,但为了保险,覃年年踹了踹躺在地上翻白眼的小春子。

        小春子迷迷糊糊睁开眼,覃年年擦干了手,冲他道:

        “数着时辰差不多了,再熬一碗药吧,这碗药喝药,你们主管也差不多可以完全褪热了。”

        望着她笃定的样子,小春子二话没说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去熬药。

        等药熬好了端过来时,覃年年已经替石安秋穿好了亵衣,重新盖上了棉被。

        她端正的坐在他床前,拄着下巴,歪着头,闭眼小憩,从侧面看去,她秀气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疲惫,那双灵气十足的眸子下,出现淡淡的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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