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厚重乌云逐渐变得浅薄,夕照投下的光影越过雾与蒸汽。
尤亚克镇的街道上,有了撑着伞的游客和在细雨中嬉闹的小孩儿,他们在积水中蹚着跑着踮着脚,溅起一片片的水花。
不远处是打着耀白色灯光的商店,店员倚在玻璃窗上昏昏欲睡。
梁义偏头看了眼舒倾,满脑子都是他那句“我该怎么感谢你”、“你想怎么样”,再想起昨天夜里难以推进的手指……
他摸了摸鼻子,该是为某些事做打算了,以备不时之需。
餐馆里人不算少,两个人选了处相对安静的靠窗位置。
舒倾咳嗽两声朝外看,“嘿,雏儿!你看那小孩儿脑袋上的帽子,好像跟他妈我的一样!”话说完了转念一想,不对吧,好像刚来岛上那天,帽子就叫“鸡蛋”给戴走了。
梁义把自己才翻译好的手写菜单递给他,抬头向窗外望。
“当初要不是你骂他,恐怕我也注意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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