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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底下这张单人床不仅窄,还硬邦邦的,褥子铺的也不厚实。

        舒倾乍一趴下挤着胃了,酒精在空荡荡的胃里头直晃悠,催了一阵阵的干呕出来。他攥着拳头有气无力地砸着被子,一个“操”字没骂出口就被憋回去了。

        真难受,他迷迷糊糊的想着,烧酒不能喝急。

        这是彻底醉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卫生间的水流声停了,梁义恶狠狠拿着毛巾往身上擦,水珠从下巴淌到喉结,又从喉结淌到胸口。他在擦嘴,浑身湿乎乎的却只顾着擦嘴。

        他越擦心里越火,最后火到只要打火机啪嗒一声,他就能爆.炸的那种。

        火归火,可整个人中了邪似的常想起在车上被强灌酒的画面——

        舒倾先笑了一声,然后张嘴喝酒,撑起身子直奔门面。趁自己没提防转过头看他的时候大力捏了下颌,再然后……很粗暴地贴合口唇、很粗暴地用舌尖撬开牙关,撬开之后没收住去路,径直碰了口腔里毫无防备的舌头……

        梁义啐了一口,想到了一滩烂泥似的瘫在椅子上的舒倾,估计他是连挪动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吧!总之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再跟他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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