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在宫里就习惯了吃吃睡睡的节奏。吃过午膳没一会儿便靠在软垫子上打起了小哈欠。夫人太太们适时的告退,说是等娘娘醒了再过来陪着。

        魏姑姑笑的高深莫测:“太太们若是过来,最好还是先使人打听一声,免得撞到不方便的时候。”

        什么叫不方便的时候?秦氏一头雾水,难不成她闺女时不时的就得出恭,才容易碰上不方便的时候?

        直到下午晌她在过来,才知道魏姑姑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才进了里间,秦氏就吓了一跳:屋里好端端的怎么进来个男人?还大刀金马的坐在闺女榻边傻笑?

        “外男”回过头,与秦氏对视一秒。大夫人一个激灵赶紧俯身,给陛下道个万福。

        沈元洲倒是好脾气,一手虚扶秦氏直说免礼。又给秦氏赐座,才看一旁刚给唐莹把了平安脉的韩御医:“你真有把握?鲤儿这胎怀的真是个儿子?”

        韩御医小白胡子一翘,对着陛下瞪眼:“您是怀疑微臣的医术?”

        沈元洲喜形于色,连连摆手:“不怀疑不怀疑,朕这不是开心么!”

        先前宫中诊出齐常在怀的是个闺女,沈元洲心中并无多少失望,甚至有种诡异的意料之中本该如此的感觉。虽说这般想可能对齐常在不甚公平,但在得知唐莹有孕的第一时间,他便心心念念,唐莹会为他生下他的第一个儿子。

        而现在,有了韩御医的诊断,显然是要梦想成真的节奏。皇帝陛下不说喜极而泣,至少也是心潮澎湃,一时间除了拉着唐莹的手,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

        唐莹倒是感觉良好,不忘与亲妈挤挤眼。秦氏听的晕晕乎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闺女这是,真要给陛下生个儿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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