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后一步进来的皇帝陛下。唐莹赶忙起身福礼,又问:“您不是回乾元宫去的么?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在我这儿?”

        沈元洲捏起掉在软榻上的一枚印章塞进荷包里,顺手接过清玻端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唐莹还在替德妃鸣不平,愤愤拍案道:“我就不信做了坏事会一点儿报应都没有,就算咱们抓不到,上天也不会饶过那人的。”

        沈元洲只觉得她生气的模样也十足可爱,捏一把小姑娘的脸颊逗她:“那你说,害小公主的人要有什么报应?”

        唐莹眼角一扬,竟带出两分锋利来,张口便诅咒道:“小公主虽然逃过一劫,可被花粉伤了肌肤是真的。我要求不高,只求老天开眼,叫那歹人也过敏破相了就好。”

        “你这要求是不高。”沈元洲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我还当你要人偿命呢。”

        才凌厉了不到三秒钟的锦婕妤吐了吐舌头,又成了软萌的小可爱:“杀人才偿命嘛,再说了,德妃姐姐早晚会把人找出来的,到时候自会要那人好看!”

        两人说者无心听者无意,只是没想到快晚膳时分,刘公公突然一脸神秘的蹭到皇帝陛下身边,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彼时沈元洲正琢磨着翻谁的牌子——锦婕妤来了月事不能侍寝,他就该为生孩子做打算了。位份太高的先不考虑,毕竟皇长子意义非常,若是让皇子外家生出非分之想,联合宫中妃嫔里应外合,不免对往后的子嗣十分不利。

        又有韩御医说今年选秀进来的姑娘年纪太小,并不适合孕育健康的皇嗣。沈元洲便将人选定在上一回选秀进宫的低位小主身上,随手翻了长禧宫侧殿王才人的牌子。

        才将绿头牌子交给敬事房的小太监,便看到刘公公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的神秘表情,沈元洲没好气的踢他一脚:“有什么事就说,做的什么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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