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洲哑然,甚至第一反应,是觉得小姑娘在违心的溜须拍马安慰他。

        然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不似作伪,皇帝陛下盯着她仔细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不是么,他们又不把我当兄弟,都不死不休了,难道我还要把他们供起来?”

        心中存了多少年的不敢怨恨与自我纠结,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怀。沈元洲放声大笑,几乎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唐莹也跟着笑,还是有些心虚:“陛下不觉得我小心眼儿睚眦必报么?我娘以前教我要以德报怨的。”

        “那你可学会了?”沈元洲捏她的鼻尖。

        小姑娘摇摇头:“我爹不让我学,他说老圣人的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还说我娘没文化,让我少听她的。”

        她说着又嘿嘿笑:“结果第二日我不小心把他的话说给我娘听,我娘有一个月没理我爹。”

        “……”这倒霉孩子。沈元洲为唐大人鞠一把同情泪。

        唐莹且听的过瘾,拉着皇帝陛下的胳膊晃了晃:“那还有呢?我听我爹说过,六王爷和八王爷也被您圈禁了,如今在朝中行走的只有九王爷和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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