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温溪有点有点忙得脚不沾地。

        天气终于开始回暖,开春以后的亲蚕礼要她主持,还有关于温家平反的许多后续事宜。

        赵宸下旨恢复了温氏一族的位份,还给了满门战死的儿郎尊荣的谥号,还给一直都是白生的温煦言封了爵位,温家恢复了往日的荣耀,温溪原本正为议亲之事儿烦恼的侄女也得了门极好的婚事。

        其实这些原本在赵宸刚刚登基的时候若想给也是可以的,但到了今天,蒙在温家头顶屈辱的灰尘终于散尽,温溪母子希望光明正大地给予温家最好的补偿。

        温家军在民间本就有极高的声望,温家正名以后,有百姓甚至还未温家的英烈们立了牌。

        当看着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的温家老幼妇孺的时候,温溪心中万千感慨,然而令她烦忧的是,温煦言提出要亲自去白狼城接回父兄叔伯的尸骨回温氏一族的祖籍故乡曲州安葬。

        从京城出发前往大召最北边疆的白狼城,再带了白家男丁们的棺椁往回走,而曲州则在京城往南许多的地方,这一南一北一个来回,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是寻常人,温溪定不会阻拦,但温煦言开春回暖才稍微有了点起色的双腿是无论如何都经不住这般长途跋涉的,何况尸骨和墓地迁移本就是件复杂又繁忙的活,她怕温煦言撑不住。

        自从阿蛮珠消失以来,温溪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温煦言的精神有些低落,以往温和平淡的男人依旧少话,但总是会时不时地失神……

        本来作为温家唯一仅存的成年男丁,迁回温家儿郎尸骨的事本也应该由他去做,但温溪知道,以她哥哥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是肯定撑不下这来回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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