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伸手进被褥里,努力地掏啊掏。

        虽然已经阻止不了,但男人还想做最后的徒劳挣扎,往她这边倾斜过来意图再一次把被子压住,在被温溪狠狠等了一眼之后,就只能僵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被子里的物件一样样地掏了出来,面色渐渐开始变得苍白……

        温溪第一把摸索出来是一只荷包,绣着四不像的小猪佩奇。

        她拿在手里皱眉观察了好一会儿,没说什么,再次伸手进被里。

        这次拿出来的是一只红琉璃手镯,接着是一只白瓷小茶盏,后头还有很多,有什么绣到一半的绣品、一般字迹潦草的摘抄文集……

        每拿出来一件,秦敛的脸色就白一分。

        刚才因为秦敛的突然打断,没来得及细看,这次温溪一样一样地仔细瞧过去,有好些她都很眼熟,那红琉璃镯子是她之前赏给镇国公太夫人徐氏做贺礼的,还有那小猪佩奇的荷包她记得是绣给儿子的,那绣到一半的绣品是貌似是她很多年前有段时间练刺绣的时候练废了丢掉的,那本摘抄文集上的也是她从前的字迹……

        当然也有一些她完全没有印象的,比如那白瓷小杯,白色的绢帕……

        温溪把那只白色的骨瓷小杯握在手中,沉默着陷入了深思中。

        “阿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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