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踌躇片刻后才决定走近,她在榻边坐下,低头看着床上昏睡中男人。

        苍白的脸完全褪去了血色,嘴唇干裂,原本的官服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已经用剪子剪开了,身上只着一袭单薄的白色里衣,胸口那一片是敞开这的,宽阔的蜜色胸膛,精壮的肌肉线条,看得着实让人脸红。

        然而胸膛左侧用纱布绷带包缠的地方却是更加打眼,白色的纱布上还隐隐有血红渗出。

        大约是疼痛的缘故,让在昏睡中的男人眉头也一直都是紧皱的,额头冒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温溪回想当时秦敛重伤时的场景,就在她跟前,像是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的回放,在那带着剧毒的暗器朝她飞过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扑过来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她躲在角落里,他为她隔开一方小小的天地,挡去了所有刀光剑影……

        直到最后,她看见那锋利的尖刃从他的身体里穿透出来就停在她面前,她看着鲜血顺着剑锋汇聚到剑尖而后一滴一滴地低落,红色的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深色。

        这个男人,当真这么不要可以这么不要命吗?他明明完全可以自己在那些杀手中独善其身的,偏偏要为她如此拼命,因为他是新帝的生母,是一朝太后?

        温溪脑子里乱成一团,这紧张刺激的一天,她现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整个头颅胀痛得紧,但她还是咬牙忍了忍,从袖筒里掏出一方巾帕,放缓了呼吸,弯下身,替他一点一点拭去额头上的稀罕,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了他。

        温溪边手中的动作便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细细观察秦敛。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倒真是好看,五官和面部轮廓都是极精致的,俊美却没有一丝女气阴柔,刀削的眉,清隽的目,俊挺的鼻,还有干裂失去血色的薄唇,无一不再彰显属于男人阳刚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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