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握着荷包的手一顿,偏过头,黑黝黝的目光直直地朝陈和望过来。

        陈和只觉喉头嗯地一紧,脖子一缩他赶紧继续说下去,“秋乙说此事太后并未多说多告知旁人,也只有祥生一个人在办差,秋乙也只是从旁偶然得知。秋乙拿不准主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报给爷一声,以免太后真遇上什么麻烦而咱们护佑不及,请爷定夺。”

        秦敛认真地听着,半晌以后才沉声问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陈和:“说是个不起眼的內侍,原先是在丽太嫔的和宁殿当差,后来……”

        陈和把自己所听到的从头到尾,从荀三偷盗谢妤物品到最后刘婆子意外身死温溪提了刑司的一干人等到坤元宫进行审问,秋乙递出来的话他差不多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说完后悄悄地看了自家主子一案,等待回复。

        秦敛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待陈和说完后他端起桌上已经放得温凉的红茶啜饮一口,修长的手指一直在轻轻摩挲手里的荷包,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只桃粉色奇形怪状的佩奇猪上,淡淡地自言自语,“死而复生?有意思……”

        陈和问道:“爷,您看……该如何行事?”

        秦敛将荷包轻轻置放到一旁,将写好的奏章合上归置好,摊开一大张空白的宣纸,换了支细毫笔,开始专注地在纸上誊画线条。

        边上的陈平斜眼一瞄——那熟悉的脸型轮廓曲线,都不用再看久一点他就知道这是在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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