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婳来不及理清的思绪还是一团乱麻,听着温溪这样的话,她就愈发着急,越是着急就越心慌,只觉自己后脑勺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而一片麻木,被温溪催着,于是为了拖延时间她开始不过脑子地顾左右而言他,“……温溪,是你对不对?这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究竟是输在了哪里,四郎是你杀的然后故意嫁祸给我一箭双雕对不对?还有……”

        柳诗婳的呼吸变得急促,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似在自言自语,“还有……对了,还有秦敛,你和秦敛其实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对不对?对!一定是这样!怪不得秦敛会在关键时刻站在你这边,其实是你们早就在暗地里狼狈为奸了吧?表面上却还装的什么都没有,连我都被骗过去放松了警惕,你们合谋杀了陛下,趁我没有防备突然发难,是这样对吗?”

        自言自语着,柳诗婳突然抬起头,用一双渗人的眼睛死死盯住温溪,“温溪,你这个婊子你好手段啊,居然连秦敛都被你收服了!如果这次不是秦敛选择了你和你儿子,即使陛下死了,我也照样不会输!我之前找秦敛合作多少回,不论开怎样的条件,他从来都不曾理会过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柳诗婳双眼一眯,忽然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四郎已经有多久没碰过你了?所以你耐不住寂寞了,干脆一举两得,使出在四郎身上没机会施展的功夫,好手段啊!把秦敛伺候爽了,这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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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秦敛选择站在你身边帮了你。”

        温溪一直面带微笑,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打着,并没有因为柳诗婳恶毒的言语而怒火中烧,也没有反驳,甚至还端起茶盏又惬意地啜了一口。

        等柳诗婳把话说完后才噗嗤一声轻笑,顺着她的话开口道:“可不是嘛!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都不用把刀架到赵韫脖子上,就能引他去你床上睡你。而且我就是这么受老天爷的眷顾,赵韫早也不死晚也不死,在我那儿不死,在别的妃子那儿也不死,他就偏偏死在了你的床上。至于秦敛啊,呵呵……”

        温溪停顿一下,故作暧昧羞涩地掩扇一笑,“秦敛的样貌、身段、才学,还有……行事能力,哪样不比赵韫好,你都可以巴结伺候赵韫当个宠妃,我怎么就不能靠让秦敛爽利了来给我儿子换个皇位。人家长得好,身材棒,还器大活好,我一点儿也不吃亏,你也用不着摆这么一副我做出来这么大的牺牲我活该的模样。倒是你,你自己不也说了,就算你倒贴,人家都不带理你的,你说这气不气人?各凭本事罢了,只不过是你没我有本事,现在过程都不重要了,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我赢了,我儿子成了皇帝我成了太后,你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柳诗婳只觉轰隆一声,整个人都要被气炸裂了,被点燃的怒火瞬间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燃烧殆尽,她疯狂挣扎起来,想要起身朝温溪冲过来,只不过挣扎实在太过剧烈,又实在被绑得太过结实,整个人连人带椅摔翻在地,只能拼尽全力张嘴发出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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