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农忙时候,吃了午饭大家就各忙各地走了,姥姥跟着几个上了岁数的邻居开着自动麻将机在外间搓麻,安沐一家子在里间。

        养父捧着杯土茶坐在床头,被子盖到腰际,氤氲的热气后是他没了醉意沉稳的脸。

        养父示意她俩坐下。

        “你俩孩子听我安排,一个是,安沐明天就回北京,该上学上学,该干啥干啥,另一个是,希希跟着我们去趟海城,见一见王彦庆的家人,把这假结婚的事说利索了,再一个……”

        没等养父说完,简以溪忍不住打断道:“别的好说,王彦庆那边不能去,他家人会受不了的。”

        养父当了一辈子安装工,难得用那种富有哲学意味的语气道:“人活一世为的什么?为了一辈子活在谎话里?如果这谎话能让两边都高兴,那可以,可事实呢?

        撒一个谎得再编多少谎去圆?就算不说王彦庆撒谎的过程痛不痛苦,就说将来有一天露馅了,那可比现在挑明更严重。

        早点把这事说开了未必就是坏的,我相信绝大多数当爹当妈的还是希望自家孩子好的。”

        “可是……”

        养父道:“我知道这孩子之前有过点儿事,高中时候的,可那外因占主要,并不全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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