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做了一个梦,一个旖旎到羞于启齿的梦,她沉迷在梦境无法自拔,连胃里的穿孔好像都不疼了。

        梦醒是在夜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身下凉丝丝的,有谁正帮她擦着身。

        病房里昏暗一片,窗帘拉着,床帘也拉着,没有开灯,只有走廊灯光透过门上玻璃黯淡地散入。

        即便这么昏暗,暗到只能隐约勾勒出帮她擦身人的轮廓,简以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安沐。

        安沐……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讨厌她吗?

        不是明知道她要死了还无动于衷,甚至还打了她一耳光吗?

        她不讨厌她了吗?

        不,不对,她怎么可能不讨厌?她要不讨厌就不会发那样的信息,说什么没了她之后她过得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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