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夏不信父亲会干出放印子钱这种事情,他说道:“陆大人,证据从何而来?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得罪了严侍郎,严侍郎答应您不再找我们这些晚辈的麻烦,可是没说不找我老子啊?定是严侍郎栽赃陷害,求大人明察。”

        陆炳说道:“自从那晚事情之后,我答应过你,会留心你的父亲。以你父亲的六品武官品级,他的京察归吏部管,我早就和吏部打过招呼,你父亲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告诉我。”

        “实不相瞒,吏部尚书吴鹏和我关系很好,且正在与我家议亲事,否则我锦衣卫怎会有你父亲的京察卷宗?这都是吴尚书偷偷给我行的方便。若不是证据确凿,吏部不会随便判“贪”。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赶紧回去问问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陆炳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是栽赃陷害,是确有其事,若无证据,吏部也不会随便冤枉好人。

        汪大夏再次感叹陆炳人脉强大,且陆炳言出必行,一直留意着汪千户的动静,并不只是说说而言。

        陆炳和陆缨一样,都是靠得住的人。如今京察还在继续,到秋天才出结果,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汪大夏说道:“多谢陆大人提醒,标下这就去找父亲。”

        汪大夏找陆缨请假,粗略说了此事,陆缨护短,当即就答应了,“你自去,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若抽不开身,明日早上也不用来点卯。”

        陆缨的想法很简单,她若连手下都罩不住,如何服众?汪大夏是为了救丁巫而得罪严侍郎。

        汪大夏直接去了北城兵马司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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