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伯住手!”陆缨说道:“是我派人监视丁巫、是我查到了这里、也是我用偷梁换柱之计,把丁巫救走了。刚才挂在水车上的人一直都是他这个替身,此时丁巫已经送往锦衣卫衙门,事已至此,严世伯放手吧。”

        近墨者黑,耿直的陆缨在汪大夏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说谎,如果严世蕃闯到邻居去搜人,陆家别院只有一个看房子的老苍头,丁巫肯定会再入落入严世蕃手中。

        所以陆缨干脆说丁巫已经被送走了。

        “要我放手?”严世蕃气得肥肉乱颤,“你们联手演了一出好戏,欺骗了我,还要我放手?亏你口口声声叫我世伯,我一把年纪,居然你这个晚辈玩弄于鼓掌之中。”

        此时不是激怒严世蕃的时候,否则汪大夏会被火烧烫成汪大虾,陆缨难得认怂,“严世伯,我二姐是您儿媳妇,我一直把您当成长辈尊敬。您和我父亲关于如何对待丁汝夔有分歧,但是大人的事情,我这个当晚辈的不懂,父亲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只是听命行事,把丁巫救回去,绝对没有玩弄长辈之说。”

        陆缨把事情全推到亲爹身上,其实是提醒严世蕃,保护丁家父子是我爹的意思,与我无关,你要找就找我爹去。

        反正你们是亲家,又不会撕破脸。

        严世蕃不会轻易被陆缨说动,“你听你爹的命令,他听你的命令。小伙子,做事之前,你应该一下考虑后果的,得罪我的人,都有什么下场,想必你是明白的。你要当马前卒,就得明白冲锋陷阵的马前卒都是死的最快的。”

        言罢,严世蕃拿着火把,往汪大夏胳膊上一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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