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听了,问道:“陈大郎私德有亏,偷娶官奴至其怀孕?”

        汪大夏呵呵笑道:“陈千户父子两个都死了,其实对私生子有利。如果那个未婚妻官奴生下来一个儿子,陈家五代单传,那么这个私生子就能承袭锦衣卫千户的爵位。陈家若不认他,爵位就要被朝廷以无嗣为由取消了。所以陈家捏着鼻子也得认。”

        陆英不屑,“胡说八道,且不提禾小姐所生是男是女、是否存活。为了爵位弑父甚至弑祖父,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陆大人治家有方,子女相处和睦,陆统领自然会觉得我胡说。”汪大夏先谄媚的给陆炳拍马屁,随后目光一黯,说道:

        “我家就不一样了,我是嫡长子,但继母有亲生子,她那点私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陈千户父子俱亡,除了和他们有血海深仇之外,也可以是从这对父子死亡得到好处的人。”

        ”所以,你们别总盯着我一人,去找其他人吧。我只不过和陈大郎打了一架,求放过。”汪大夏哈哈一笑,好像刚才眼底的阴霾是幻觉。

        陆英一听,汪大夏另辟蹊径,好像有些道理,于是说道:“大人先回家休息,我要改道去陈家问问那个官奴未婚妻的事情。”

        陆炳指着汪大夏,“带上他一起查案。”

        汪大夏一听,连忙摆手,“不关我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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