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诩随禄衣侯先回了侯府,侯夫人接了他的借条,只扫了一眼条子,只见气质清雅洁如兰的侯夫人朝禄衣侯道:“侯爷今天要去哪几家?”

        “八王府,”禄衣侯初一只得后半日,本想拜访的是那些与他生意有来往的东家掌柜,只是带了皇长孙,这些就作罢了,他临时想了一圈人,与夫人道:“小燕王府……”

        这两家是他夫人走得近的皇族中人。

        “柳太傅府,”禄衣侯与当朝主持坐镇皇族族学的柳太傅有些交情,他给柳太傅送过黑金木,送至至今还没让老太傅还过人情,今日带太孙过去,让人还了罢了,“萧相相府?”

        禄衣侯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还是去罢。”

        “只半日,这四家可能都能走得到?太孙今日要回宫罢?”侯夫人的目光落到了卫诩身上。

        卫诩听着禄衣侯所说的人家心口狂跳不休,前两家一家是代皇祖父行族长之行的八王叔公家,另一家是昨晚在大殿内敢于质问守王叔的小燕王叔,亦是卫诩钦佩之人,而柳太傅自不必说,他教了卫家皇族两代子弟,就是他父王见到老太傅,也得叫人一声先生,而萧相……那是能夜宿始央宫,与他皇祖父抵足而眠的心腹老臣。

        这当中无论何人皆是卫诩以前可望不可及者,如若这四户人家他都能走遍,不回宫又如何?

        可他不能不回,他不怕他父王朝他发难,可宫里还有他的母亲与妻子,卫诩朝侯夫人垂首点了一记头,道:“是,夫人,卫诩要在宫里落锁之前回去宫里。”

        “这时候也不早了,”侯夫人算了算时间,冬天皇宫落锁的时间比夏秋之际要早一个时辰,太孙是午后来的,他在外面呆不了两个时辰就要往皇宫走,这中间也就只有走一户的时间,侯夫人朝丈夫道:“侯爷,今日走四家怕是来不及了,先去八王府,再去萧相家,他们两家近,就隔条街,这两家离北门也近,到时候您护送太孙一程,让太孙从北门回,就走这两家罢,通秋,去备礼,就拿我先前给这两家备的那两份拿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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