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用庞大的数量来让自己的族群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它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寒冷又荒芜的冰原上,也只有帝企鹅才能适应下来。

        蛇龟来得很快,翼一靠近就从水里游了过来,看到翼,帝企鹅有点紧张,还用翅膀拍了拍冰面,像是在提醒宋闻有危险,要不是它动不了,估计会急得想要跳到宋闻的面前,把自己的同伴给紧紧护到自己的身后来。

        宋闻不知道怎么用叫声来安抚对方,只能直接开口道:“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翼反而是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浮冰上的帝企鹅,在辨认帝企鹅方面,翼好像总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阿痕?”

        宋闻愣了愣,翼指了指帝企鹅侧腹上的一处旧伤,因为帝企鹅身上的伤太多,再加上换过毛的原因,侧腹上的旧伤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伤口在这里的,宋闻也只认识一只帝企鹅了。

        在他们居住在繁殖地冰洞中的时候,那只经常带着一团毛茸茸跑来找翼打架的帝企鹅。也曾在暴风雪中,仗着自己的体型比别的幼崽高大,紧紧地把他们护在中间,自己去面对暴风雪的帝企鹅。

        翼愣了愣,幼崽期和完全换完毛后的成年帝企鹅在外形上是很不一样的,眼前的帝企鹅很瘦削,甚至比那些为了孵化幼崽而不吃不喝地在繁殖地里坚持了好几个月的帝企鹅爸爸们还要消瘦得多,仿佛自从出海后,它就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食物。

        “真的是阿痕吗?”宋闻不太确定地问。

        “嗯。”翼一开始还有点迟疑,细看了几遍后,这才肯定地点了点头。

        “它怎么会在这里?”出海的时候,宋闻明明看见阿痕带着它的小伙伴跟着大部队一起走的,阿痕的体型比其他幼崽长得强壮,出海的时候已经隐隐有了成为那批幼崽头领的苗头,如无意外,四年后阿痕应该会带着帝企鹅群回到繁殖地里去,而不是像此刻那样,孤零零,又无助地独自漂浮在一块浮冰上。

        要不是宋闻他们刚好经过,估计阿痕不出几天,就会因为伤口腐烂发炎而死亡,成为万千出海后就再也回不去繁殖地的帝企鹅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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