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我给我爸打电话没打通,我就把电话打去了他中医馆里,结果中医馆的人跟我说我爸出事了,他开的药方吃死了人,人家正派了律师来馆里闹事,说要把我爸告到坐牢。”

        “我当时那个着急啊,这不就收拾了行礼打算回国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吗,结果我定了最近一班的飞机票,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我爸听说了我要回去,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叫我别飞了,说事情解决了。”

        “我就问我爸,不是说开的药吃死了人吗,怎么这么快解决了,那人家实际是诈死想骗钱不成,结果你猜我爸怎么说?”

        方梓元说话带着点儿京腔,语调抑扬顿挫的,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身边的事情,反倒像是馆子里的说书先生在讲故事,一个起伏调,还想吊人胃口。

        不过对面的人还是一如既往不捧哏,只挑了挑眉叫他继续,他只得自问自答:

        “我爸居然说他的病人确实差点儿死了,医院都出了死亡报告,呼吸都停了十一个小时,但是他运气好,前段时间结识了一位江南来的小姑娘,人小姑娘年不过十七,居然一手中医术比我爸还厉害,愣是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然后患者家属也查清楚了,不是我爸开的药有问题,而是他们女儿偷偷倒掉了药,出意外不关我爸的事情。”

        “你说奇不奇?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断气十一个小时重新活过来的,这小姑娘才十七啊,怎么医术比我爸还厉害了呢!我爸以前还经常跟我念叨,说学中医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

        “你知道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方梓元自顾自说着,并没有期待对面的人会接话,然而当他打算把行礼箱拖往自己房间准备去洗漱时,一向寡言的严域却叫住了他。

        方梓元想,大概是这个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严域才感兴趣的吧,于是回想了一遍自己与父亲的对话,提取了关键词“许家大小姐”“从心丫头”,拼凑出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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