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话终究传到了项钺的耳朵里。当天晚上项钺便来了他的营帐,尹岑玉正在专心地给小猫换药,小猫乖巧地趴在他手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拿尾巴扫着他的手腕。

        项钺白日里刚刚酣战了一场,铠甲下的衣衫都湿了一半,满是汗水和血污。他干脆将铠甲和外衣都脱了下来,只着里衣坐在尹岑玉对面,好奇地看着桌子上柔软的小东西。

        尹岑玉叹了口气,放下药碗去箱子里给他找干净的衣衫,剩下项钺和小猫两个大眼瞪小眼。

        项钺思考片刻,伸出手去捏小猫的后脖颈:他隐约记得儿时见过人这么拎猫仔,被拎住的猫仔就会一动不动,像使了定身术一般。

        谁知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小猫忽然在桌子上躺成一个四脚朝天的姿势,不但遮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四只小爪子还在空中飞快蹬踹。

        项钺看着自己被抓挠蹬踹了好几下的手:“……”

        尹岑玉正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丢在项钺脸上:“赶紧换上,一身的汗再拍了风。”

        “哪里就那么娇弱了……”项钺嘴里嘀咕着,却还是接过衣服,委委屈屈的到一旁换上了。尹岑玉则有些好奇又有些意外地看着四脚朝天的小猫,他还是第一次见猫以这种姿势保护自己。

        尹岑玉拿手指戳了戳它软乎乎的小肚子,嘲笑道:“笨死了,把要害都露出来了。顾头不顾尾,怪不得被别的猫咬伤,你这一招也就对付对付不舍得真打你的自己人。”

        小猫对待尹岑玉和对待项钺完全是两副面孔。它又用爪子抱住了尹岑玉的手指,狗腿地蹭了起来。

        项钺换了尹岑玉的干净衣服,将自己汗湿的脏衣服随意团了团扔在一边,委委屈屈地蹭过来:“它怎么只挠我不挠你?”

        尹岑玉拉过他的手,小猫的爪子被尹岑玉修剪过,并没有挠出血,只是留下了几道红印。尹岑玉轻轻碰了一下那红痕,项钺顿时发出“嘶——”的夸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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