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倾诉持续了很久,直到日轮将要落到山的那头,白露的抽泣声才稍稍止住。多少年的无人诉说,担心和害怕,恐惧将秘密说出,自己将承受许多指指点点和嘲笑讽刺。孤立无援地只能将自己困在黑暗的死角,不敢触碰光,不敢走出最安全的角落。

        叶清然是最好的倾听者,可他也没有办法去安慰这个全心信任自己的女孩,当他送不得不回家的白露出门时,小姑娘吸吸鼻子,红着眼睛跟他道谢,最终小仓鼠还是没被白露带走。

        有太多的未知和阻碍,比起喜欢,白露更担心自己的喜欢会折断小仓鼠的未来。

        门被合上,沈修孝听到声响从厨房走出,放松自己有些发麻的双腿,看到叶清然盯着大门微微低着头。

        “然然?”沈修孝蹙眉,唤道。

        “修孝。”叶清然回过头,微微抿唇,神情凝重,语气坚定,“我想帮白露从家里搬出去。”如果不做些什么,他受不起白露一声谢谢。

        沈修孝一愣,叶清然继续说:“白露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她今天愿意跟我倾诉,明天就可能反复。”他不是医生,但他明显察觉到白露有抑郁症,继续住在那个环境里,只会让白露越来越严重,他也不是慈善家,他只是想帮助白露,回报她的信任,回应她的“求救”信息。

        沈修孝听完,弯起唇角,没有去询问关于白露的秘密,他靠近叶清然,握住叶清然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柔:“你想就去做,我会帮你。”

        叶清然呆了一下,心里像是被触动某片角落,还没等他细想,沈修孝已经松开手,坐到沙发上朝他招手:“快过来,不是要帮白露吗,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叶清然摇头甩去异样的情绪,坐到沈修孝身边,两人开始讨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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