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江把筷子摆齐,轻轻摇头道:“他醉心刀法应当不假,当时但凡需要动武,他从不推托,每战必身先士卒,但我最熟悉的还是秋水剑阁老阁主和岳皇城主,他常与煌都众人待在一处,我与他甚少接触,也不了解他本性如何。”

        叶云舟颔首,突然问道:“最熟悉的……常羲剑主不配有姓名吗?你都扬言要杀他了,别再说不了解吧。”

        慕临江短短地吸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气道:“偏要在吃饭时提这个永远杀不成的仇人,故意给我添堵吗?”

        “这不是殷大人正好在这,我想起殷大人的说辞了。”叶云舟又开始迫害殷思,故意把剩下几个汤包一个个夹到殷思面前,慢悠悠地说,“殷大人酒后吐真言,连宫主的情仇史都分析的如此透彻,让我有机会看到宫主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实在感激殷大人。”

        殷思脸色简直雷雨交加,叶云舟觉得他下一步要么拔剑相对,要么跪地请罪,果然殷思紧抿着唇,噌地站起来,微微转向左侧的慕临江。

        慕临江抬手道:“坐下。”

        殷思没跪成,只好又憋屈地坐回去,低头道:“是属下多言,请宫主责罚。”

        “你这要是多言,那我该算话痨吗?”慕临江淡淡地说,“请罚如此流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下属多么严刑峻法。”

        “这个不知道的人特指叶某。”叶云舟起身把椅子往慕临江左手边挪了挪,确保比另一侧的殷思更近,然后凑在慕临江身旁苦劝道,“宫主令下属如此畏惧,说明您消除刻板印象仍然道阻且长,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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