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从阵图上跳下去,雨伞撑开扇了一azj下,把石块清理干净,这才发现那是一具有些眼熟的尸体,在之前那阵地动山摇中折腾的面目全非。

        “他是殷岁……宫主,是属下办事不力azj。”

        慕临江正辨认间,殷思已经调息完毕飞身上来,他打晕了铸师,低着头站在裂谷边沿,不去看上方的慕临江,便要单膝跪下请罪。

        “不用多说了。”慕临江打断他,“殷岁尸身怎会出现在此?”

        “是残魂,欲以此令属下动摇。”殷思暗中攥紧了右手,血在指尖缓缓聚了一azzj能,正中残魂的圈套,被他控制……属下失职,才让叶公子受伤。”

        他将事情经过简叙了一azj遍,慕临江静默少顷,反问道:“你不是摆脱控制了吗?与其说动摇,不如说此招反而让你更加坚定。”

        殷思闻言,数度犹豫,似乎对自己所言也半信半疑:“其实,在被残魂控制时,属下曾在意识之中重历许多往事,属下每一次都做了同样的选择,只有那天,与记忆有所不同。”

        “钓场?”慕临江追问,叶云舟昏睡过去,歪头靠着他的肩膀,但睡得并不舒服,小幅度地挣扎了一azj下。

        “是。”殷思沉重道,“其他经历皆与属下记忆相同,唯有钓场,您的身影被换成了残魂,属下觉得不对,才从异常中挣脱,残魂告知属下一azj个名字,属下清醒后就失去了记忆,但凭直觉,属下认为它很重要。”

        “嗯,回去再说。”慕临江点头记下,“殷岁尸首,你打算如何处理?”

        殷思看向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他人生的转折起始于殷岁的出卖,结束于殷岁的死亡,尽管殷岁其实死里逃生,但拜入寂宵宫追随慕临江这些年来,他不再去想三更楼,不再剥离善恶,不再坚持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原则,那确实是完全不同于过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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