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悉知这是昭王发怒的前兆,皆伏低了身子,额首死死贴在交叠的手背上,一动不敢动。

        唯有几个不知好歹的大国使臣挺直腰板站在一旁,嘴边是若有若无的讽笑,静候好戏开场。

        邵斫阳从人群中站起身,朝昭王遥遥一抱拳,噙笑反问:“涑县的献礼王上不喜欢吗?”

        昭王蓦地转过身,面上脸色急剧变幻,一甩袖,气急败坏道:“天下人没有哪个不知寡人最厌恶见到红发!你是有几族人够寡人诛杀?”

        他眸中满是凛冽的寒意,仿佛要化成利剑将邵斫阳千刀万剐。

        “这是槐伯吩咐我做的。”邵斫阳冷凝着一张俊脸,道,“王上为何生厌?他们可都是你的同胞啊。”

        都是被南昭铁蹄踏碎尸骨焚毁家园的无辜平民啊。

        昭王赵笠比他父亲平峣王更罪大恶极。

        邵斫阳解下冠帽,又摘下玉簪,发丝垂落在肩背上。

        他笑得张扬而又轻蔑,眉宇间显出的全然是对赵笠深沉,无法消弭的恨意,隐藏在青丝中的竟是一根根如焰火般刺眼灼目的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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