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萱不堪重负地折了玉颈。

        面前,亦是铜镜前,摆放着一只琉璃杯盏,透明液体堪堪装至杯子的一半。

        赵芷萱两指捏起面前的杯盏,满目嘲讽,语气薄凉。

        “母后将醴酒赐予我。多可笑,竟然将它赏给我这个早已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

        “是要我饮鸩止渴?”赵芷萱展开汗津津的掌心,其上躺着一粒浸透了汗液的绯色珠石。

        她捏起珠石,动作微顿,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将其投入了杯中。

        荡开一层涟漪的酒水扭曲了笼子里那只青色雀鸟用喙啄羽的画面。

        “雀鸟呀雀鸟,我有时可真羡慕你呢。无忧无虑,只食粟就可以很快活。可以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必懂……”赵芷萱仰头望着雀鸟,颇为歆羡地叹道。

        赵芷萱端起流离杯盏,杯沿已经抵到了唇口,柳眉浅浅蹙起。

        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蓦地一亮。小公主也不管曳地的裙摆,急急忙忙地跑到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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