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瑶光已经睡着了,晨光将她打理得好通透。左手腕上重戴上的那只翡翠手镯,在毛毯下蹭到许知纤的手背,冰凉又滑腻。

        许知纤半眯眼,通过忽明忽暗的光影去看何瑶光后颈上那颗褐色的小痣,她有些渴了,而这渴又不是毫无缘由的,她应该去吻的。

        她食指曲起,在长裤上蹭了两下才压下心底那阵痒意。

        一纸袋信放在座位前的置物板上。那封厚重的、粉色的信伴随着机体在气流之中的形成的颠簸,滑落毛毯上,她及时兜住。

        背面被火漆封住,她想了想,抵不住好奇心,徒手掰断,揭开信封。伴随着牙酸的摩擦轻响,数十张照片雪花样的飘下来,一些掉落在地,一些大喇喇的躺在手心里。

        她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失重感延时,叫她摇摇欲坠。

        私密的亲吻、模糊交叠的身影、落在耳畔的昵语,那些隐形的、仅存于她们二人记忆之中的画面蛮不讲理、全部填充入眼睛。她全身每一细胞统统重构,形成蒙克的《呐喊》油画。

        疲惫感很重,空姐来送午饭,何瑶光才清醒。许知纤要了一杯温水湿润嗓子,不知是机体带动她颤抖,还是她的嘴唇在颤抖,两者或许没有差别。那上下唇皮以一种不规则的频率碰撞着。

        何瑶光观察到她脸色苍白,问她:“是胃又疼了吗?”

        许知纤咽下刚喝的一口水,回道:“不是。”她犹犹豫豫,但还是告诉了,“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被拍到的?”

        她将薄薄一张信纸和一沓照片全部递给何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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