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护心潮澎湃的想,如果怨念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赵军坐在某张案前,恐怕死得不止千百回了。

        他靠在尚宝司大门拐角的墙面上,闭眼昂起了头,呼出一口气,又睁眼望着傍晚残血般的天边,杨逸远前两日还嘱咐过他,要他保持良好的心态少动怒,如今看来是良言不假。

        不知何时,胸下一处早已气血翻涌,镇痛镇得他头脑发麻,有汗意从额头冒出来,经过挥发,感到额上一片凉意,接着渐感四肢冰凉。

        由于实在是气极了,药都没喝就只身出来了。

        他暗自调息缓了缓,等适应了疼痛麻木的感觉,再虚弱的探出身子察看那边的情况,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指挥使的人没看到,就看到一块紫色衣角没入了马车之中,车外有三四个明显比他低阶的官员站在一处送别,而其府下的壮丁也各就各位,上车拿起了扬鞭

        趁着车马离弦之际,周护早就将脚踩出去,脑袋也管不了许多,提起两条腿踉踉跄跄地狂奔过去。

        低调雅致的马车开始在大门前缓慢驱使了一段路出来。

        周护追上去的时候,只能堪堪地追在马车后尾,起初还只是擦身而过,随着距离越拉越长,“指挥使大人且慢!”

        情急之下,他边跑边喊着,气喘吁吁的跑在车后,身子跌跌晃晃地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指挥使大人,小人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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