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去哪。

        大概去一个挺远的地方。

        初春知道这一走,未来不知去向。曾干预母亲婚事的外公和舅舅,以后很可能会干预她的自由,没看完病之前肯定不能回来,看完病后没准还会替她寻找良婿。

        倒不是怕自己嫁不好,而是无法嫁给自己想嫁的。

        初春望着眼前的男人,发现自己求婚的话说不出口,离开的话,更说不出口。

        她垂眸,译音道,“我开玩笑的。”

        落地窗外,数辆轿车穿过酒店大门缓缓往里面行驶,泊车员候在两边,客人们也在说笑。

        相比而言,他们这里静谧和谐,只有清凉的晚风,以及女孩藏匿的心事。

        视线透过窗户,初春看见从白色轿车上下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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