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仪一下凝噎,沉默地喝水,捋了捋没有花纹的袖口,他始终没有搭话。

        秦肆见他这么谨慎的模样,笑道:“虽然你也是东魏人,没必要这么紧张。刚刚调查结果呈了上来,今日刺客之事只是后宫的较量。”

        张子仪惊讶地抬眸,道:“君上……”

        北秦王宫的嫔妃只有两股势力。

        因为陶氏之乱,秦肆讨厌北秦女子,后宫里的北秦女子少得可怜,又因为东齐不与北秦接壤,没有送人来和亲。所以,后宫能成气候的,也就是以王后魏纾为首的东魏党,再就是以萱妃为首的南楚党。

        秦肆伸手拦住了他的话,笑道:“子仪,寡人与你是君臣,也是知己好友。今日之事,种种迹象指向王后,但是我知道当今局势,不会轻易动王后的,只能小小惩戒一番。此事你知道就行了,切勿外传。”

        北秦王宫东魏和南楚两股势力终于平衡了,要是贸然动了王后,后宫就变成了南楚人的天下,而楚萱入北秦也不过短短一年多,秦肆不够了解她,不敢以后宫相托。

        张子仪有不同的见解,笑道:“君上为什么不怀疑是萱妃陷害王后?毕竟,南楚的长公主,君上的芳妃娘娘死在东魏人手里,萱妃为长姐复仇,倒也说得过去。”

        秦肆摇摇头,捂着胸口的伤口,道:“与其说萱妃为芳妃复仇,还不如说萱妃生下了小五,想除掉老大,提前争一番太子之位。但是,萱妃到北秦的时间短,没有那个能耐能调遣素月围场的人。”

        “子仪不如君上远虑。”张子仪一笑道,没有多纠缠这个问题,秦肆心里有数,他便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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