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天的假期,天气预报全打上了雷雨预警。

        俞绥本来只想在表哥家蹭晚饭,结果当晚雷霆暴雨,第二天才见到一点儿太阳,但抚村地面凹凸不平,前天晚上一场暴雨过后,地面全是水坑。

        抚村那是衍都里的城中村,交通其实不错,往外就是商区的高楼大厦,但是拆迁一直没轮到这边,因此村里多旧楼,看着灰败,其实也旧的不行,好多地方已经完全不能去了。

        俞绥早起,捡了小板凳到楼下接俞贞的电话。

        “又怎么了?”俞绥昨天刚给报过平安,纳闷俞贞一大早吵他做什么,再一想这段时间来他跟老爸几乎没有正面交流过,次次是通过俞贞这个接线人,便猜又是老爸有什么不想屈尊降贵吩咐他的事要做。

        果然,俞贞话里带着埋汰,故意提高了音量,明显也是说给她旁边的另一个人听:“晏颍一家来咱家里做客,你爹要你麻溜地滚回来带小姑娘上楼玩他给你两新买的跳舞机——”

        “?”

        俞绥未爆发的起床气全攒在这个问号里了,倒不是冲着晏颍去的,纯粹是冲着他爸。

        他走的时候家里还没有跳舞机这种东西,再说家里没一个人玩那东西。

        他气俞京缘同志为了招待客人从来不吝啬,还不惜喊冷战半月的儿子回去牺牲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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