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指头断掉的残破爪子季潋慢吞吞磨洋工。不是他工作态度有问题,而是硬件实在不过关,心有余而力不足。磨啊磨的,两只手掌都磨得掌线圆润了,总算挨到天黑。季潋忍不住流下一把辛酸泪,可算是能回家了。

        结果绿皮虫族们压根没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们不走吗?”天黑了,该下班回家老婆孩子冷坑底了。

        然而不管是往左看还是向右转,绿皮虫族们仍在不知疲倦地挖着毛孔,那架势俨然是要原地化雕。

        不是吧?还有没有虫权了,这难道是得通宵加班?

        身旁上排两只眼睛闭着休息,仅留下排两只眼睛微微睁着的绿皮虫族诧异地看了季潋一眼,不敢置信地说:“你刚来……就走?”

        刚来?干了一下午活说他刚来?你的时间观念都跟着毛孔一块刷没了吗?

        季潋不服气地问:“那你来多久了啊?”

        绿皮虫族停下活,两只手上的弯刃竖起放下,好半天才犹豫着道:“数、数不清了。”

        季潋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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