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平放到床上,他很轻很慢的拨开我额间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凑近我,直至我耳边,低声呢喃:

        “圆了房,是不是就一样了?”

        有些沙哑的嗓音里混着一种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暧昧,我心中从未升起过如此不详的预感。

        “……若您觉得这样做便是一样了,那么我的意见还有可以回转的余地吗?”

        “……”

        他撑在我的上方,乌黑柔软的头发从他的肩头滑下,在一片暗青的阴影中,他的眼睛里也漫上了更浓稠的黑色。

        宋礼静静地与我对峙:“女人在这种时候都处于弱势吧,你倒是还能像没感情的物件一样说话带着刺,试探我么。”

        我抿着嘴,尽管我心有不愿,心有不甘,但在宋礼面前,蛮力反抗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好处。再者,嫁过来时,我也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只是一副身子而已,不用太在意,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但如若可以,我还是希望尽可能的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最初的最初,宋礼应该确实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造成如今的局面,全都是我自己思虑不周,还总是顶嘴,谁能想越顶嘴这个男人兴趣越大呢?

        我真是完全不能推卸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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