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画符虽然不至于像古代的道士一样沐浴焚香,但总该严肃,可她这也没做什么呀。

        别人念的咒语开头敬的是道家的三清,要么请的是急急如律令,她不一样,她上辈子捡到的那本书咒语开头就是敕四方诸神令,掐诀用符直接命令四方诸神,那本术士残篇不是请神而是令神,足见其不寻常之处,所以她从不拜三清敬神像,只知道她所学的那本术士残篇里开篇提到的所有术法和符箓创始之祖名讳就一个字,泽,却没有其他任何描述。

        她从那本术士残篇上学到的本事,既不属于正统道术也不算野狐禅更不是那些害人终害己的邪门歪道,似乎也不属于让同道中人闻风丧胆的鬼道,但不论如何,她能凭借一本书在人才济济的堂堂帝都闯出名头来,足见那本书的厉害之处。

        从她误打误撞踏入这一行开始,她画符从没有出过岔子,今晚这是怎么了?

        既然想不通,叶惜媱索性也没有再想,她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了,没有午睡如今累了正好休息,至于解封符,明天再试试。

        洗了手她换了睡衣爬上了床,不到十分钟就睡了过去,甚至连床头的小灯都没关。

        十二点整,房间里蓦然沁过一阵淡淡的冷香,桌上废了的七张符纸无风而动,“簌”的一声轻响七张符纸宛如一道飞起的白练排着队齐齐的飞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空气中忽然显出一个男人高傲挺拔的背影,他从客厅往内室走一步,背影看着凝实一分,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视线冷冷的扫过垃圾桶里废了的符纸,抬起手指似乎犹豫了一秒又放了下来。

        随即收回视线迈开长腿走到床边,他墨色的冷眸打量着床上酣然睡去的叶惜媱,不知不觉那双冰冷的任何人都不会留下片刻痕迹的眼睛染上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一闪而逝,他躬身,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捻起被子一角给她盖好,视线一寸一寸描过睡熟的人的脸,他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等他身影在房间里消失,叶惜媱床头的灯也无声无息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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