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澍手里这束显然不是巷口那家的,白色花瓣,带一些红的花白,仔细看了一会儿,他没认出来,打开卡片,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涂嘉霓平日里看上去不像是编剧,在生活细节上没有那么诗意,正如眼下这张卡片,也是平铺直叙,乍读起来没有浪漫可言——

        「上次去复兴街吃饭,出来我们看见落在车顶的花。

        问了爷爷,他说是油桐。」

        江澍看着笑了,想起那天落满车顶的花,和穿一身素裙的涂嘉霓。

        他没把花拿去酒店,从花店里要了只玻璃瓶,连带一整束油桐拿去了理发店。先和道具师商量了,只等着黎炼来拿主意。

        他是有些私心的,这花活不长,要是用电影的方式记录下来,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等下一场戏准备开拍,黎炼拿了瓶水过来,不等别人问,自己先看见那一束白色的花,典雅纯白,和严湖的性格截然相反,他赞许似的点着头,说这花儿摆这儿正好,降降严湖的火,再者,这一场拍严湖和江虹见面,江虹于严湖而言,确是这油桐不错。

        江虹在陈西的建议下,找了个中午的时间过去剪头。

        大中午的日头正晒,店铺后门较前门阴凉,门口堵两张长木凳,粗糙刷了红漆,看着像抽象派画出来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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