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联系她。”他往后退了半步,“进屋吧,风大。”

        路又言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你比风更让人觉得冷。

        靠着门,路又言蹲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双腿,咽下一阵阵恶寒。外边天还没黑,可是记忆里路醒逆着光俯视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父亲被拒之门外的尴尬脸色并没有带给路又言什么报复的快感,反而他在他走后还心有余悸。久别重逢带来的不是心软,而是一根倒刺被掀起,一边疼一边提醒他,那些他以为过去的事一瞬间就可以回来。

        路又言呆坐了半天才想起来要接电话。他站起身往房间走,耳边是查亦鸣一声高分贝的“怎么了突然?”

        “没事。”路又言倒回床上。“你刚刚说什么?”

        查亦鸣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放缓了些,“我刚从大叔家出来呢,今天看了一天家庭伦理剧,他们拌嘴拌得我头都疼,一群人也老大不小了我怎么觉得都那么幼稚呢……”

        查亦鸣开始讲家里的事儿,跟往日的闲聊一样,五分吐槽五分感慨。

        路又言沉默地听,查亦鸣的声音比他话里家家都难的故事带来更多安慰,他听着听着就放松下来。听筒紧紧贴着耳机还不够,他把音量摁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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