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绪出了书房,韩远山让住家阿姨下来传话,说是老了,人坐着没一会儿累了,请他们自便。

        韩行舟听了,知道老爷子在变相赶人,也不在乎,跟阿姨说了几句平时多注意老爷子的身体,带着周文绪离开。

        车上,两两静寂。周文绪侧头远望窗外的夜色,神色淡淡。

        韩行舟凝视她的侧脸,半晌,伸出手指,摸了摸右边耳朵的冰种翡翠耳坠。

        周文绪肤色白净,在深绿色的耳坠衬托下,白净更显。他低低笑了下,声音拖得长长的:“你们谈了什么?”

        他的手顺着耳坠,缓缓向上萦绕。

        冰凉凉的触感逐渐自耳垂慢慢蔓延到周身,周文绪忍了一会儿,偏她敏感,忍无可忍,知道躲不下去了,轻轻说:“叔叔说我大有长进。”

        “哦?”韩行舟靠近她,手从脖颈后边穿过,揽着她的肩头,慢慢的,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道:“难得他夸人,夸你什么?”

        温温热热的鼻息,一点一点地侵袭周文绪的感官,她轻微别开:“上回那副牵牛花水墨画,他说画得不错。”

        她如实复述,而后顿了一会,又说:“当初怎么不说是叔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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